金江分校06机电 李泳
2006年的六月。山坡。傍晚。夕阳。看着泳站在落日的余晖中,一种莫名的伤痛与无奈在胸间起伏。
“一文,昨晚我梦见你们都离我远去了!我的彼岸花也枯萎了”
《佛经》中说:在很久很久以前,地府里挤满了那些没有投胎轮回的人和被吞噬的幽灵,活死人因为身体里还有血,便被佛主化作了鲜红的彼岸花。而被吞噬的财经纪律灵则被化作了洁白的彼岸花。
小伊说:“这个世间一定有远方,不然灵魂去哪里”
从此,彼岸变成了我心中最圣洁的灵魂之花。看着那些鲜红,雪白的彼岸围绕在我的身边绽放,就仿佛是大朵大朵的阳光,在静寂的天空倾泻,无声而又激烈,可突然有一天,你说你们要去远方看着那远方盛开的彼岸之花。和那个一个个远去的背影,于是朴树也问我“他们都老了吗?”我没有回答,因为那一刻,彼岸花开,花香正浓。
第一次听说格桑花是在郭敬明的贴吧中,“格桑花生长在海拔5000米的高原,是草原上最美的一道风景线,在那里有成片成片的格桑花盛开,在藏语中格桑花是象征爱与幸福的圣洁之花。”
2004年的冬,一个从西藏归来的朋友给我带回了格桑的种子,我惊喜若狂的将它撒在了校园后花坛中,九个月后,格桑花开。有红色的,也有白色的,花瓣就只有那么孤孤单单的几片,任微风浮动,显得妖艳而又坚强,在宁静的校园里,安静的生长着。
我急忙越入花坛,去寻找那八瓣的格桑,然后送到小伊的面前。在草原上,格桑有一个传药铺“不管是谁,只要找到八瓣格桑,就找到了幸福“,可小伊终究没能收下我的格桑。
格桑开于九月,凌寒傲岸,越冷越香。即便是万花凋零,它仍然倔强不改,可今日格桑盛开,却仍抵不过泳的彼岸,我将手中的格桑抛向天空,一下子从青春走向衰老,那一刻,格桑飘落,花香正浓。
毕业后,我来到了攀枝花,再也没有了约束的校园,我笑着,听着,记着,然后忘着,对于生活早已忘记了挣扎与反抗,我常用手触摸自己的头发,四肢,乃至于对着镜子傻笑,我一直都相信时间与空间一样也是三维构成的。而血液,灵魂都是由于时间的停止带还是未能相会,那段时间我恐再没有见到过格桑花,也再没有和泳/小伊联系,更不知他们在一起过得怎样,因为生活太过孤单与平淡,所以我选择了用笔记忆。
突然有一天,泳从远方给我寄来了许多格桑花的相片和几瓣格桑花瓣,看着那满草原都是红白相间的小花,在蔚蓝的天际里,勃勃的生长,闻着那淡淡的格桑花香,那温存的阳光早已填满我的整个心扉。
泳说:“攀枝花就是一个没有冬天的童话,而木棉则是童话中永恒的仙女”然而,在某些时候,我却一直没有勇气去看看。
五月天是木棉花开的季节,站在树下,漫天尽是白色丝絮,记得在北欧也有一种类似的花,叫黄色急雨,纯黄金色。花瓣细碎,带有清香,风过时,花瓣就像是漫天飞舞的雪花,然后老师说:“春且在,又说道,天涯芳草无归路。”‘可惜流年。忧愁风雨。树犹如此’描写的就是这种意境。然而同是飘零,木棉却是另一种激昂的美,“大面好英雄,壮气高冠何落落”。活似《英雄》中那个舞动的剑者。
山坡,傍晚,夕阳,拿着泳寄来的格桑花瓣,然后一次次的撕心裂肺的高喊,这几年的压抑就像是泻了阀的水闸,在心里横冲直撞,可当我再次望着那漫天飞舞的木棉丝絮时,终于再也忍不住冲撞带来的疼痛,一种易碎的东西不断从眼角划过,圣洁的彼岸,幸福的格桑。飞舞的木棉,我以为他们早已离去,可他们毕竟还一直在温暖着我。
我拿出手机,拨通了泳的号码:“总有一天我要去西藏,在那里种上满山的格桑花”泳陪着我笑了
那一刻!木棉飞舞。花香正浓